何啸手下的小五立刻点头哈腰的向城门卫以及白泽羽问好,一边说话一边从怀里掏银子。
“几位军爷辛苦了,我们是京城陈家商队的,每年少不了走几趟西州,几位军爷和我们把头都熟的很了,最近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把守的这么严?”
好在白泽羽一来就想好了盘查的理由,也并不妨碍他们赚着好处银子。城门的守卫也是熟络的接过钱袋,在手上掂量了下,这才笑着说。
“前日圣上大婚的圣旨已经传送各地,普天同庆。各地方进京观看大婚典礼的不计其数,这不为了京城的安稳,圣上将禁卫军派往各地,严查往来。”
小五假装不解,继续追问:“那不是应该好好查进京的车马,怎的我们离京的也要这般盘查?”
“禁军大人说要查就得查,哪那么多废话。”
白泽羽在这行人靠近之际就用目光逡回扫视了半天,见他们还在啰嗦,面无表情的站起身。
“所有人下马开箱,准备接受检查!”
坐在车里的婧瑗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顿时一震,白泽羽,你是来寻我的吗?
婧瑗忍着心中的惊涛骇浪,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很沉静。即便心中呼啸而过的都是白泽羽的名字,为了保全自己和芳枝,她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动作。今生已经欠了芳枝太多,她不能再拿芳枝的命冒险。
挣扎的内心惨痛无比,白泽羽,只能对不住了。婧瑗用手紧抓着车内座椅的边缘,才自己保持了端坐的姿势。
“这辆马车为什么不打开?”白泽羽对于车内传出来的阵阵暧昧之声充耳不闻,疲惫的撑着车辕。
“这位军爷,这车里坐着的是我们少东家和从京城怡兰苑买的两个夫人,西州那地界您是知道的,除了犯妇和营妓,哪里有女人啊。我们少爷这才从京城买了会伺候人的姑娘回去……”
小五故作猥琐,给了白泽羽一个都是男人你懂的表情。白泽羽却一把推开舔着脸的小五,不由分说用剑挑来了车门,只见一披发男子正搂着两个着盖着盖头的一身新娘装的女子,与其中一名女子痴缠在一起。
“哎呦我说军爷,这盖头只有新郎官才能挑开的,您可悠着点。”眼瞧着白泽羽就要用软剑挑开盖头,小五赶紧出声阻拦。
白泽羽看了他,又看了马车一眼,这种场面毕竟尴尬,终究还是放下了剑,去后面查看每一个箱子了。婧瑗只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内心矛盾挣扎,既盼望白泽羽能认出自己,又怕被他认出。
白泽羽仔细搜查了每一个箱子,却没有婧瑗的痕迹,陈家商队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商队,做着丝绸器皿的生意。白泽羽已经一天多没有合眼了,倦怠的挥了挥手,让城门卫放行。
马车徐徐前进,婧瑗从翻飞的车帘处,最后瞧了一眼一脸风尘,满眼失望的白泽羽,只觉得自己这一刻心痛的难以呼吸。双手紧紧抓着车沿,才忍住自己的恐惧和委屈。
婧瑗有心从车里丢一件自己的随身物件,奈何换衣服后,自己一身的东西都被这帮贪财好色的家伙瓜分。眼睁睁看着白泽羽的身影渐行渐远,婧瑗的心就像投入湖中的石块,深深地沉下去。
依旧守在城门口的白泽羽望着进城的道路发呆,也不知道婧瑗是不是真的被带去了西州,但愿自己没有判断错吧。忽而感受到好像有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再追寻却失了方向。
走出了老远,何啸这才缓了口气,得亏自己机智,提前让她们二人换了衣裳,不然还真没法逃得过白泽羽的法眼。其实刚才何啸的一只手一直就握在腰间短剑处,随时准备暴露后和白泽羽一拼。
“白泽羽怎么会突然来盘查来往西州的商队?莫不是自己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才让他一路寻来?我看还是弃了官道抄近路吧,虽然难走些,但是可以避开盘查,早日交差。”何啸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破绽在哪,决定避开白泽羽。
商队通常拉着货是一边走一边卖的,再在当地采购特色,真的是走到哪就把这些个地方特产带到哪。这样一路到了西州后,马车上就会携带上非常丰富的物资。
而何啸只带着手下人在通州采买了一些必需品后,不敢停留,午后便离开了通州城。突然严苛的盘查让何啸心中惴惴不安,直觉告诉他若是带着徐婧瑗走,迟早会出事。
可不是他不想先将婧瑗这个麻烦送到,而是商队里的其他人都不是好相与的。除自己外,总共十二个人押车,其中四个是自己的亲信,另外八个隐隐成了一个小组,其中丁老三成了他们中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