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今日才知,原来妹妹是个文雅人。”
王淽茵坐定后,脸色瞬间严肃了很多,婧瑗便示意丫鬟们都下去侯着。
“婧瑗妹妹,回去之后,我找祖父要来了关于蚀香散的资料。书上说这蚀香散一经吸入,就会潜伏在体内,被引发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王淽茵略一犹豫,还是把最坏的结果告诉了婧瑗。
婧瑗只是笑了笑:“姐姐知道的,我无心宫廷之争,能在宫里保全性命就行了。不说这些了。后日钟鼓楼那边有庙会,进了宫就没机会去逛了。咱们约着一起去瞧瞧如何?”
“呃,好吧。只是不知道母亲会不会让我出去。”王淽茵有点犹豫。
“姐姐放宽心,夫人一定会满足你的。”婧瑗笑得舒心,王淽茵瞧着她的样子,知道她是真的过得很自在,之前对于婧瑗无父无母的同情莫名变成了一种羡慕。
留了王淽茵在府里用了午饭,婧瑗和她一直聊到申时,王淽茵才意犹未尽的离去。婧瑗一直以来都没有朋友,突然有人和自己如此聊的来,却是异常开心的。
睡前突然想起明日去庙会的约定,就让白术去告知了徐婧怡一声,至于她去不去,那就无所谓了。然而意外的是她居然答应了。
子时,敬宣侯府,衍庆院。
“世子,您再考虑考虑吧。”莫风和白震双双跪在地上,一脸急切。
“不要再说了,我自己想好了。你们两个就当作不知道,一切照旧。影像我已经布置好了,莫风每过一刻钟就进来假装于我交谈几句,白震随我一起,引开暗卫。”白泽羽一边在屏风后换着夜行服,一边交代两个贴身侍卫。
“世子……”白震是白家的家生子,眼见白泽羽要飞身而出,急得跪行到白泽羽跟前。
“世子,您不能去,冰窖守卫森严,是侯府里的绝密之处。您没必要为了一只冰魄寒蝉冒这么大的险,等您将来继承了爵位,您再来取也不迟。”
“如果能等,我又怎会冒险。可是父亲挂了钦差下去巡视了,母亲也没有冰窖的钥匙。即便她有,她也不会让我拿寒蝉救人。你们只管按我说的做。”
白泽羽心下一横,不顾还欲阻拦的两人,脚尖一点,人就不见了。莫风和叹了一口气,只能按照世子的吩咐,假装还在替他守门,催促白震跟上白泽羽。
白泽羽此时正伏在一处空宅的房顶上,他掀开两片瓦,从上面仔细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这间空宅看上去像一间废弃的柴房,但是白泽羽知道,那杂乱成堆的柴垛后面的墙上,有个通往地下的机关。这个冰窖,是白家最大的秘密。
柴房旁边的两间下人房里分别住着两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三等下人,其实他们都是武功卓绝之辈,故意在此守候,保证冰窖没有外人进入。
他们二人各在自己的房中,并没有发觉白泽羽的到来。白泽羽将瓦片重新放好,翻身来到了柴房的后窗处。那二人之所以没有守在门口,还不是怕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好在对于那二人的武学路数了如指掌,硬碰硬,自己即便未必能打的过二人,全身而退还是不成问题的。
白泽羽身形一动不动,整个人倒挂在房梁的阴暗处,等待着白震打草惊蛇。果然,不一会,白震拎着一壶酒,仿佛喝的烂醉一般,向柴房的方向而来。
“小人得志的莫风,有什么了不起的。早晚有一天,爷要让你知道,我白震对世子比你忠心,比你拼命。老子要不是去收拾三皇子的烂摊子,这府里哪里轮得到你来献殷勤……”
“砰!”“啪!”两声响就在柴房的院子里响起,那两个守卫入口的暗卫闻声而动,眨眼间人已经到了院子里。
“什么人深更半夜在侯府撒野!”
“哪里来的跳梁小丑,敢跟你白震爷爷叫嚣,我看你是活腻歪了。”白震挣扎着要从地上起来,一手在自己腰间摸着。然而摸了半天,才发现在府里自己没有随身带剑。
“原来是白护卫,大晚上的怎么跑到这来了。赶紧回去歇着吧,您喝的如此烂醉,明天可怎么伺候世子啊。”两人一见是世子的贴身侍卫,顿时松了口气,见白震半天提不起劲,上去扶起他。
白震也假装脚下踉跄,将整个重量都施加二人身上,趁着他们扶自己的功夫,手在他们腰间一闪,两把钥匙成功偷到手,向房梁做了个得手的眼神。
“茅,茅厕在哪。大爷我出来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白震继续装醉,二人无奈,只得扶着他向后院去。刚走到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