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我们兄弟的事希望各位好汉不要插手。这里是五百两银票,诸位好汉拿去买酒吃。山不转水转,江湖好相见。江屠在此谢过!”
那个老大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放在地上。婧瑗的荷包也跟着从他怀里掉了出来。他正欲伸手将荷包捡起来,一记飞刀已经啪的一下将那个荷包钉在了雪地上。
刀尖堪堪从江屠的两指间飞过,却连他手指上的皮都没有擦破一点。江屠知道,自己遇到了真正的高手,若是对方不肯罢手,今日他们兄弟三个就交待在这里了。
“诸位好汉,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兄弟几人今日只是奉命行事,江湖规矩,不问来路不问缘由,还请好汉行个方便。”江屠一脸凝重的抱拳环顾一周。
“好一个不问来路不问缘由。莫不是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随意侮辱良家妇女?王法何在?公道何在?天理何在?”白泽羽说的不紧不慢,却自带一种威严。
“大哥,别废话,哥几个一起杀出去。反正手上也沾了不少鲜血,杀一个咱们赚一个。”刀疤老三往手上啐了一口,摩挲着手里的短刀。
“说吧,什么人指使你们来的,我保证留你们一个全尸。”白泽羽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语气冷漠无波,只认真的端详着自己手中软剑。
“这位公子,江湖规矩不可破,我兄弟三人既然接了这趟活,大不了把命留下,断没有出卖主家消息的理,碰何况即便我们说了,也未必是人家真实身份。这事我兄弟几个已经做下了,咱们就来个痛快吧。”
说罢,那国字脸老大便手持短刀,脚下突然一蹬,整个人像个钻头一般直刺向白泽羽。与此同时,另外二人也向其他侍卫发起攻击,一个横扫便割伤了几匹骏马的前蹄,几个侍卫立刻抽刀向前翻滚下马。
刀剑相碰,立刻火花四溅,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白泽羽在国字脸就要刺到自己面前时,双脚发力勾住脚蹬,双腿夹紧马肚子,整个人向左侧倾倒下去,同时,左手一拉缰绳,右手软剑哗啦一声如蛇一般向国字脸的手臂刺去。
那国字脸眼见先下手偷袭不成,立刻在空中一个扭转,避开了白泽羽的剑锋,落在了一旁的地上,转而又是一蹬再次腾空而起,向马刺来。
白泽羽一甩缰绳,马儿立刻调转头尾巴向国字脸的手甩去,白泽羽的剑也快若闪电一般刺向他的面门。国字脸来不及躲闪,脸上被尖利的软剑划破一道口子,鲜血顺着伤口,一滴一滴落在雪上,开出一朵朵红梅。
自始至终,白泽羽都没有真正出手。再回头一看自家兄弟,除了最初先下手为强时伤了几匹马,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两人已经被围攻的毫无还手之力,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不过是在强撑罢了。
再抬头,白泽羽依旧端坐马上,居高临下,不带一丝情感的漠视着他。此时,几柄剑已经指向了另外二人的喉咙。江屠双膝跪地,扔下短刀突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枉我江屠一辈子光明磊落,没想到临终前还是做了恶人。二弟三弟,下辈子咱们还是兄弟。”
“大哥,来世再见!”那二人也毫不犹疑的向前一倾,直直的刺向指着自己的剑锋。
就在他要引刀自尽时,白泽羽指尖一动,一枚铜珠打在他的手腕处,短刀应声而落。江屠捂住了肿起的手腕,瞪着白泽羽。
“你叫江屠,你可是叛臣楚瑜杨帐下右翼先锋江屠?”白泽羽一丝不苟的用帕子擦拭着沾了一丝血红的剑尖,手上一甩,又将软剑缠在了腰间,看向江屠。
“白世子居然听闻小人,可是小人的荣幸吗?”见自己的身份被揭穿,江屠也不再隐藏,站起身来。
“确有耳闻,不想却是个无耻之徒。与传闻相去甚远。”
“传闻。呵呵,我江屠一辈子在疆场卖命,大大小小战役出生入死,如今却落得个为王法,公道,天理所不容的下场。哈哈哈……”
“你江屠早年确实有功于朝廷,可这并不代表你能跟着梁王叛乱,且兵败逃窜,祸害一方。”
“洪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梁王对我有提拔之惠,江屠只能以命报之。我军败在世子阵前江屠无话可说,可是世子你拔剑斩了洪将军,又奏请削了梁王爵位。江屠只知忠义,与世子你不共戴天。”
“好一个只知忠义,但你可知若是没了大楚,何来他洪将军和梁王。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你报错了恩,这就是你的果。念你曾经为国效力,本世子给你个体面。”说罢,白泽羽打马而去。
“将军,王爷,江屠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