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这才放松下来,把门打开。
“行,你进来吧。”
“婶儿,第一次上门,俺也没啥好的东西,瞅着你家也有娃,这些许的糖块儿,给娃子们吃。”
那婶儿没接,只是不好意思地解释。“那啥,我们家没男人,所以……平时都有些小心。怕村里一些不正经的人来闹俺们一家。姑娘十二岁了,娃子才十一岁。最小的,莫过于几岁,我这平时,就谨慎了点……”
得,这是跟自己解释为什么刚才见人来了,反倒是关门的由头儿。
感情,这一家子是个寡妇。带着三个娃过活,也是不容易啊。
“婶儿,你的难处我了解了。俺没多心。”
说话间,毛玉溪便把糖包儿放在她家简陋的桌上。这个家,也真是清贫的很。
好几处地方,还能看见水洼。显见的,是屋顶漏,到现在也没补起来。
“这个,真是……你把碗给我,我这就去给你弄老面去。”
妇人笑的很和善,转身去扯老面。瞅她这把碗都盖的快漫出来的样子,毛玉溪也是笑了。
“哦,你再等等,那啥,你们是才搬来的,家里好些东西也不齐全吧?我这儿还有些泡菜,你拿去用。”
“这个,婶儿你太客气了。”毛玉溪没想到,自己一小包糖,还能换回一大碗老面,外带一大碗泡菜。
不得不说,这个寡妇婶,到也是个会做人的。人情往来,就得是个有来有往的。
和这人说了会儿话,了解她叫张春花后,毛玉溪便邀请她家小娃寻常无事,可去找她家的娃子玩儿。毕竟才来,人和于不熟的,有个熟悉的带着,不能犯太多的批漏。
“行行,这事儿,我跟家里的三个娃说道一声。”张春花笑呵呵的。她平时为人谨慎,但只要熟悉的,也会很热情的。
此时,看毛玉溪跟自己家大闺女差不多大小,便也好感倍生,拉着她手,让没事儿来自己家玩儿,并说大姑娘就得跟她学这稳沉劲我等等……
俩人相处愉快,毛玉溪临走时,便拿了两个大碗。
把老面混着新面发好后,毛玉溪便拎着锄头,镰刀啥的往后面的地里去干活。
这后面的菜地,是前面老朱家的种过的。
可毛玉溪到地儿后,却瞅见紧挨着隔壁家的一片地,愣是被挖了起码一米宽。
在她到来后,那个还在狠挖地的汉子眼睛一斜,又挖了几下,这才转身去锄草。
毛玉溪瞅了瞅,这一块地,明显的是和这汉子的地是挨着的。
可是汉子明明是在除草啊。
但他这除草,怎么就沿着两家的边界儿在挖她们这一边的地儿?
明着擦边儿,可暗地里,却是占她家的地。
明白了之后,毛玉溪内心窝火。
不过,她略一思量后,便转身去弄了一块薄的石板。用镰刀在上面弄下一个“界”字。
再狠狠地定在那田地边儿。
那个汉子一直在悄悄地瞅着她的行动。
看她弄了个石板,上面刻画着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左右看了看,最后,闷声闷气地问。“我说你这女人竖个石板在这儿做啥?到时候这石板不稳当,倒在我地里了,我可跟你没完。”
毛玉溪冷笑,显见的,这汉子可不好相与,是个恶人呢。
她微笑如初,“回这位大叔,我家是昨天与朱叔谈好了的新房主。他说了的,这一片地是当年他新开出来的菜园。房与地,是一块儿售卖给我家的。这地儿,往后就是我家的,竖一块界碑,是告诉那起子乱挖地的胡乱作为的人,瞅着这界碑儿挖,可莫要再挖错了。”
那汉子脸色阴沉,冷哼一声,转身,又轰轰地挖起地来。
“一小丫头片子,嘴巴到是个伶俐的。往后啊,谁敢娶这样的女人回家,肯定是家宅不宁的泼妇……”
他看似一个人在嘀咕。
然而,声音不大不小的,却偏偏能让毛玉溪听着。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逢人多高的野草突然间闹动起来,毛玉溪吓一跳。
却瞅着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干瘦的姑娘,正从草丛里面出来。
冲她甜甜一笑后,便又埋头砍草去了。
毛玉溪也不与那爱占便宜,嘴也碎的粗汉子计较,只认真地除草,挖地。
等到那汉子把这一片草除完,毛玉溪瞅着他回了后面那院儿。
显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