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冷冷的回。

“当年的事情，是我们不对。”苏城说的有些哽咽，“但是清婉已经走了，你要恨就恨我一个人吧。”

司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有些冷嘲的意味，“现在说这句话，未免太虚伪了。”

“也是，我在你们眼里已经没有任何的信任可言了。”苏城也不怪谁，只怪自己。

“十二，我们回去吧。”苏酒说。

“好。”司晏温和的回了一声。

临走，苏酒还深深的看了苏城一眼，几次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可到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十二。”车上，苏酒轻缓的开口。

“怎么了？”

“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司晏停顿了一会儿，说，“轻松，像是一根勒着自己脖子的绳子，终于消失了，我也得到了解脱。”

所以从今天起，他也不再打算去憎恨一个死人了。

苏酒靠在座椅上，沉声道，“我不知道将来的某一天，若是苏城死了，警察会不会也这么找上门来。”

司晏回握住她不安的手。

“十二，到那时，你也会像这样陪着我吗？”她充满希翼的问。

司晏毫不犹豫答，“当然。”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苏酒的心中豁然开朗。

她抿唇一笑，“那我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许是知道了沈清婉去世的消息，今晚的姜河破天荒的没有过来骚扰。

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简单的煮了一份西红柿鸡蛋面，然后就洗澡回房躺着了。

苏酒枕靠在司晏的胸前，抬起眼眸用手抚平他眉间的皱褶，“早点睡。”

“阿酒......”司晏翻过身，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苏酒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手伸到了他的后背上，轻轻的安抚着。

司晏就这么用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过了一会儿，苏酒感觉头顶有些湿意。

轻拍着司晏后背的手轻颤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进行着。

她一言不发，任由着司晏无言的泪滴滑落。

静谧的黑夜中，两人紧紧相拥着，似乎都在努力的度过这个不知道何时会天明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