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破掉的窗棂吹进屋中,吹进来一地尘灰。
夜风中,有虫在低鸣,给这深沉的增添了几分凄清。
柳燕悠双目漠然的穿过皇甫云睿看着帐顶,双手紧握成拳,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于动于衷。
皇甫云睿不喜欢她那么倔强漠视的眼神,非常不喜欢,她不过是他的一个女人,他要她做什么,她都得欢天喜地的去做,而不是抗拒,他讨厌抗拒他的女人!
“看着本王!”他命令。
柳燕悠不理会他的话,目光直直的看向别处。
“该死的!”皇甫云睿低咒,他猛得俯下头来,狠狠的擒住她的唇,狠狠的。
柳燕悠表情木然的躺在他,任他在自己的唇上,她努力让思绪离自己而去,让自己就如同没有思想的木偶,她才不要让他满意。
皇甫云睿突然恼怒的咬住了她的唇瓣,她的无所谓让他的怒火飚升。
该死的!她这付样子给谁看?他是她的夫,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他想做什么,她有资格生气吗?他才是这王府的主人,是她的主人,就算他要她死,她也不能有半分不悦的不是吗?
柳燕悠吃痛的皱眉,他,竟然咬她!
她愤恨的瞪向皇甫云睿,他到底想怎么样?他想要她的身子,她不是已经呈现到他的眼前了么?他还想怎样?
见她终于有了些反应,皇甫云睿讥讽道:“终于不想再当死人了吗?”
柳燕悠别过脸去,冷淡地道:“本来就是不甘不愿的事儿,王爷难道还期望含烟热情奉迎么?”
想要她的身子是么?好,她给,可若想要她欢天喜地地接受,对不起,她没有那么高尚的品德。
皇甫云睿气恼地举起拳头,这女人真该死,为什么总是让他有揍她的冲动?
柳燕悠冷看他一眼,别过头去,一付愿打愿挨的冷凉表情。
皇甫云睿终是放下了手,重重的将她压倒在,冷冷地说:“本王该教教你怎么做本王的女人?”
柳燕悠不说话,也不动弹,该来的总会来,她已经决定学着承受。
望着她无动于衷的脸,皇甫云睿怒火冲脑,他一把撕碎她身上仅剩的衣物,起身将自己脱了净光,与她裸裎相对。
柳燕悠别扭的移开目光,男人的身体她不是没看过,可却永远学不会习惯,特别在被人强迫的境况下。
她眼中的一丝羞意刺激了皇甫云睿的理智,他完全不给她适应的时间,风卷残云般扑了过来。
柳燕悠的背被撞在床板上,吃痛的皱眉,还没等她缓过劲儿了,痛楚钻入她的大脑,他强要了她。
痛如潮水般席卷了她,她想要呼喊,却只是咬紧了唇,她决不要在他面前示弱,即便她学过的常识告诉她泪水能让他这样的变态男人更快的厌倦她,她还是无法在他面前流泪。
皇甫云睿的冷眸紧锁着她的脸,的动作却一刻未歇,可惜,他失望了,直至汗水交织,她的脸仍是冰冷的,冷漠的。
夜风呼呼在吹,正长。
皇甫云睿自己最后的热情,冷着脸恼怒地翻床。
她竟然自始至终咬牙坚持,看都不看他一眼,她竟然!
皇甫云睿手握成拳,挥手穿上衣袍,一拳打断了床柱,拂袖而去!
第八章 牢狱之灾(1)
再醒来时,人已经身处地牢。
柳燕悠从乱草堆上坐起来,头一阵眩晕。
伸手抚额,好一会儿才感觉好些。
回想昏过去前发生的事儿,她暗怪自己太过倔强,也对皇甫云睿估计偏差,他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类,那些学过的激将法什么法都不管用,他根本就是喜怒无常,完全凭他自己意志行事的偏执狂,而她竟然和一个偏执狂对抗,也是傻到家了。
她往后退了点儿,靠在墙角叹气。
地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味道,很让人压抑。
不知道这一次皇甫云睿会怎么对她,说不定一怒之下杀了她也不是不可能,她闭上眼,无声苦笑。
真是的,还是见习检察官哪,当初学的那些心理学都丢给老师了吧?要不然,她早该知道,对付这样的偏执狂根本不该用对抗的手段才行,可是人都是这样,知道是一回事儿,真的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儿,她不是不知道不该对着干的,只是让她对着他曲意逢迎,她根本就做不到。她所受的教育里面,只有相爱的人才会有那样亲密的关系,而跟他,她根本是厌恶,怎么可能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