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良,这样的想法不仅大胆,更是匪夷所思。
凌天可说是个局外人,对于唐室的权力运作一知半解,且因无切身利害之故,反而觉得房玄龄的看法很有建设性。
颜相时则是期期以为不妥,正容道:“房大人是皇上倚赖的左右手,重要性不言可喻,岂是他人可以随意取代的!”
因为自己的几句戏语,差点惹起轩然大波,魏徵急忙道:“下官的胡言乱语,房大人千万不可当真!”
褚遂良也觉得此事不宜继续争论,坦然道:“各位大人,个人认为刚才之事休再提起,免得滋生没必要的误会!”
就在众人等待着房玄龄发表看法时,本是事不关己的张良,骤然自言自语地道:“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
话一说完,迅即拿起茶几上的《汉书》翻看。
众人不解张良话中之意,只发现其神情肃穆地翻看《汉书》。
看着张良双手飞快地翻书,凌天觉得很奇怪,不禁纳闷问道:“张公子,你看到什麽了,何以神情如此怪异?”
张良双手紧握着《汉书》,神情沮丧地道:“两本史书都没有记载个人的事,令在下相当失望!”
厅内所有人闻言,全都大吃一惊。
《汉书》与《史记》两本史书,经过大家的翻阅后,每个人内心的震撼,已非任何笔墨可形容一二。
一部内容丰富详实的《史记》,竟然只记载到秦始皇统一六国的史实,亦即只到秦始皇本纪第六,项羽本纪第七之后全都付之阙如;其他像表、书、世家、列传亦不例外,独缺秦亡后之历史记载;所以,当然看不到留侯世家第二十五的记载,难怪张良会如是说。
《汉书》更是离奇,一部流传后世的西汉断代史,包括纪十二、表八、志十、传七十,共一百篇的史实记载全都成为空白,几乎成为一本无字天书。
看到这种情况,不管是“当代”的智者房玄龄、魏徵、褚遂良诸人,亦或是凌天,全都为之傻眼,不知如何回答张良的疑问。
凌天喃喃自语地道:“史书没有记载,怎麽办呢?”
由于厅内诸人心神仍在史书上,而没有人回应。
褚遂良觉得事有蹊跷,犹然不信邪地道:“房大人的史书是有些异常,并不代表其他地方的史书也是如此;因此,下官先回府找找看,后会有期!”
魏徵跟着附和道:“下官先入宫一趟,或许史官掌管的史籍资料仍完整无缺吧!各位,晚上御花园见。”
接着颜相时、苏勖、于志宁三位大人亦纷纷告辞,回去察看自己府中的相关史册是否完整。
客人相继离去后,房玄龄请张良、凌天与薛仁贵三人在大厅稍候片刻,决定自己入内看看其他史书是否“安然无恙”。
本是人多嘴杂、气氛热络的大厅,在主人及客人相际离开后变得非常安静。
薛仁贵仍然没有放弃,双手不停地来回翻着《汉书》与《史记》两本史书,口中自言自语地道:“实在太神奇了,书中的字会消失不见?”
心情回复平静的张良,喟然道:“唉!原以为可以看到自己的记载,结果是空欢喜一场,看来天机是不可泄露的。”
凌天觉得相当不可思议,脱口而出地道:“难道在时空异变后,过去的历史全都不算数了,一切重来;那麽不见的史籍当不只《汉书》与《史记》两本而已,说不定《后汉书》或《三国志》等史书的内容亦不见了。”
张良与薛仁贵两人闻言愕然,却不反对凌天的看法。
蓦地,足音响起,房玄龄人还未到,却传来声响叹道:“唉!凌公子果有先见之明,敝府内的史书,自秦代之后的史料全都无缘无故的消失了。”
只见到房玄龄双手捧着数册史书走进来,将书交给薛仁贵后,颓然坐下,缓缓地道:“薛副将,你再看一遍吧!”
薛仁贵欣然答道:“是,大人!”
假如所有的史书里面的记载都不见了,则已经非常乱的局势会否更乱呢?这个问题实在教人无法想像。
长安城位于渭水之南,城内永安渠可舟行到渭水;城南开有安化门、明德门、启夏门三座城门,城西则有开远门、金光门、延平门三座城门,城东则有通化、春明、延兴诸城门,城北是皇宫及禁苑所在。
皇宫分为皇城与宫城两大部份,皇城对外有七座城门可供进出,分别是安福、顺义、含光、朱雀、安上、景风及延喜门;而从皇城要进入宫城,可经由广运门、承天门或长乐门三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