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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细心谋划

夜里，我在侧卧辗转难眠。

脑袋里想像着各种场面和后果，不知多久才昏昏入睡。

早上醒来已经九点多钟，张茗早走了，手机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公司打来的。

我懒得理会，连老婆都快没了，狗屁的工作有什么意义？

扛着麻木的脑袋，起床洗了把脸。

下楼骑上电动车到了岳母家，自打进门岳母的脸色就阴沉如水，一言不发。

我也懒得跟她说话。

接着女儿，往学校送。

“爸爸，我们家是不是很穷？”女儿坐在后座，搂着我的腰奶声奶气问道。

把我问的心里一抖：“为什么这么说？”

“是外婆说的，你没本事，养不活我和妈妈……连大房子和车子都卖掉了……”女儿天真无邪的话语，如一把尖锐的锥子，直插我心窝。

心脏一阵紧缩，刺痛难忍，怒火升腾。

刻薄自私的老女人，自打我破产，对我横眉冷眼就算，为什么要说这些话给外孙女听？

她才四周岁，完全没有自我思考能力，这些话或许说着没什么，但无形中会让她在同学面前自卑。

对我这个爸爸的崇拜感，更是荡然无存。

哪个父亲都不希望自己被孩子小瞧，尤其是我这种失败者。

仅存的一丝尊严，都被毁了！

我胸闷气短，咬牙克制着心中怒火，不敢再说话，怕忍不住吓到女儿。

“宝贝，去吧……”送到学校，我看着她蹦蹦跳跳离开，鼻子竟忍不住一酸。

离开后，我联系了以前一个卖微型监听器的客户。

以做样为由，拿了一套样品。

然后到了中午套上工作服，自己买了一份饭送到老婆公司，找机会把监听器放到她包的小暗格里。

“张茗，我到要看看你晚上跟谁约会！”我心如针刺。

一下午时间，躲在她们公司不远处监听。

直到下午四点半，她才接了一个电话，提到五点钟约在雪香阁饭店。

我一看时间，回去接女儿放学已经来不及，不得已打通我唯一兄弟的电话：“华子，帮我接下女儿送到我妈那去，我晚上有事回不去。”

“我日…老大对不住，我正在跟一个客户谈大生意，走不开啊……”

李华声音满含歉意，怕我不信，信誓旦旦叫道：“这事要成了，你立马就能翻身！”

我听了这些话，满心无力。

李华跟我二十多年朋友，亲如手足，平常让他往东他不往西。

就是眼高手低，这么多年没干过一件像样事来。

到现在还单着，以他现在的能力，就算有机会砸到头上，也未必能扛得住。

但我现在实在没有心情提醒他这些。

嗯了一声，便挂断电话。

考虑了几分钟，拨通另一个号码：“苏瑶，我现在来不及接孩子，能不能帮我去趟学校？”

“好！”

电话那头连犹豫都没有，答应的十分干脆，开着玩笑道：“你现在难得打个电话给我，跟嫂子还好吧？要是哪天离婚了，千万记得给我个机会！”

“还……还行，我现有事先挂了，孩子就拜托你了！”我舌头不知为何打结。

苏瑶是我的青梅竹马，像妹妹一样。

但其实我知道，她一直没把我当哥哥看，三番五次明里暗里跟我表白。

只是我对她实在没什么兴趣，直到我跟张茗结婚，她才安静下来。

但我知道，她一直都是单身。

也知道我跟张茗这两年关系不是很融洽，所以才有此一问。

“知道了，放心吧，我带干女儿吃肯德基去。”苏瑶毫无查觉。

话音刚落，张茗背着包，跟几个同事一起，走出公司大门，我连忙挂断电话。

远远看着这群人，总共四个，两男两女，带头的是她们领导。

齐齐上了领导的车。

我连忙从电瓶车里拿出早备好的帽子戴上，然后打了辆出租车跟了上去。

“抓奸呐兄弟？我最擅长跟踪！”司机听我说要跟着那车，露出一脸八卦。

听的我心里隐隐作痛，狠狠瞪了他一眼。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恐怖，接下来他倒是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