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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头垢面的快刀缩在街角瑟瑟发抖着。路过的人不断对着他指指点点,都在好奇为什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兽人会沦为乞丐。
这段时间来,快刀陷入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低谷郑打架输给了一个陌生人类男子倒是无妨,毕竟兽人经常打架总会有输有赢。可弄丢了戈隆却彻底搞砸了嘲颅氏族的计划。
当戈隆以高位截瘫的残疾之躯回归后,他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果然几后,他就等到了族人托戈大叔送来的信,自己的母亲——那位伟大的萨满亲自落笔,将犯了错的没用儿子驱逐出了氏族。屋漏偏逢连夜雨,当快刀的钱袋又丢了。
连曾经对自己非常亲切的托戈叔叔都狞笑着侮辱他:“从你刚出生的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个废物!你不配回到戈尔隆德生活!”
快刀是家中独子,自幼受到严苛训练,拼搏多年只为了赢得母亲的认同。可此时他几乎失去了一切,金钱、故乡、亲情、前进的方向,母亲的认可,以及身为战士的荣耀。
他只会战斗和狩猎,没法从事一般的劳动,试着去打猎却适应不了奥特兰磕冰雪地,毕竟这里与戈尔隆德的原始森林截然不同。他想向霜狼氏族求救,又豁不下面子。
快刀只觉得自己一瞬间跌下云端,从萨满之子,氏族中年轻有为的精英战士沦落为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废物。只得以乞讨为生。
一次次在刺骨的寒风中呻吟颤抖过后,他猫在桥洞里缩成一团,终于开始忏悔自己曾经的飞扬跋扈和仗势欺人。
“我何苦斩伤那个故事的人呢,哎。”快刀叹息道:“那家伙被我斩断了一条胳膊,不死也是个废人了。搞不好过些就会和我一样沦为乞丐。不定还能在街头重新碰到他。”
想到这里时,一个人影刚好从眼前闪过。快刀毫不犹豫地开口哀求道:“大爷,赏点吃的穿的吧。哪怕二手旧衣服也好啊!”
可惜快刀有个致命的弱点,他对人类脸盲!来到东部大陆许久,他能认出的人类不超过五个。当然这其中有泰兰一个,毕竟他给快刀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被哀求的路人诧异地回过身来看向快刀。可怜的乞丐还没有认出来,来人正是独臂的瓦里克!
“哈哈,居然是你!”瓦里克肆意嘲笑着快刀:“我倒是想给你旧衣服,可惜给不了!”
“为什么啊?”快刀奇道。
“因为我只有一只手,给不出‘二手’旧衣服!”瓦里克露出自己的断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扭头离去。
快刀这才认出对方,心中泛起一丝哀痛:“讥讽奚落是我应得的,这就是命中注定的报应吧,唉!”
“等等!”一个高大粗壮的身影突然拦在瓦里克面前,傲慢地斥责:“低贱的人类,也敢侮辱我们兽人?”
瓦里克见来者是个兽人,顿时有些慌张,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快刀却猛地扑上来挡在了二人中间,一把推开瓦里克又对新来的兽人嚷道:“托戈叔,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私事,而且他也没有侮辱我!”
“你这个没骨头的软蛋!”托戈怒斥快刀:“你和懦弱的人类厮混在一起,把我们嘲颅氏族的脸都丢光了!”
听到“嘲颅氏族”这个词,快刀面色一僵,心中还没愈合的伤疤仿佛被尖刀刺中,痛得不校但他还是强行镇定下来,尽力摆出一张平静的脸解释道:“我已经不是嘲颅的人了,这件事与你无关!”
“好啊,好啊!你这个无能的废物,竟敢教训起我来了?”托戈狠狠瞪着快刀:“曾经我也赏识过你,看到你猎杀双足飞龙时,也曾认为嘲颅多了个独当一面的勇士。可是我错了!不管你如何努力锻炼体魄,练习战斗技巧,可懦弱的性是改不聊!你和你父亲一样,是个只能躲在女人背后的软蛋!只配与软弱无能的人类厮混在一起!”
“你!!!”快刀很愤怒。兽人重视荣誉和血脉,最憎恨别人侮辱自己的先人。可他清楚,父亲确实是一个拙劣的战士,早早就在狩猎中丧命,以至于母亲独力将自己抚养长大。
瓦里克有些莫名其妙,他完全不明白眼前正发生着的事情代表了什么。他不懂为什么不久前还盛气凌饶快刀沦为乞丐,也不懂为什么快刀又站在了自己的一边来对抗那个陌生的兽人。
可他还是懂了一件事——这个曾经深深伤害过自己的兽人,正在努力保护着自己。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他正在尽力赎罪!
快刀怒火中烧,但还是强压下火气,狠狠地: